还是说,他这压根儿就是自杀?
今天是2010年8月24日,农历的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
忽然间,我猛然惊醒:这不刚好是我阴历的生日吗?
……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究竟是不是我爷爷嘴里所说的“灾星”?要不然,怎么我一出生,我奶奶就去世了?我爷爷也恰好在我20岁生日这天死去……
那一天,我哭的非常伤心,就在这个伤心的日子里,我的大学生涯开始了。
爷爷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从我入学的那一天起,霉运似乎就一直伴随着我。
到校后的第二天,之前交往了快两年的女朋友,打电话和我分手了;我爸提前转给我的生活费也被别人盗刷;去开水房打水,还被爆炸的暖水壶烫成了二度烫伤……
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倒霉的人?
不光是我自己倒霉,和我亲近的同学、朋友也经常莫名其妙的跟着倒霉,仿佛谁对我好,谁就要遭报应似地。
很快,我的倒霉在全校都出了名,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同学们见了我,全都跟见到扫把星似地,避之不及。老师也不敢管我,每次我去教室上课,周围都会空出一大片的座位,没人敢坐在我的周围。甚至,连我交上去的作业,老师连碰也不碰一下。
再往后,和我同寝室的室友也不肯我和一起住了,我就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连狗都嫌。
半个学期很快过去,学校出动了一个又一个领导来劝我,让我主动退学。我当然不肯,最后连来劝我的领导也跟着倒霉了。
不是汽车被划,就是家里被盗,要么就是被以前潜规则过的女生举报……
到最后,学校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在学校的杂物间,给我隔出了一个单独的住所。
就这样,我搬离了学生寝室,成为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住学校杂物间的学生。既来之,则安之,我对学校的安排倒也泰然接受了,为了自嘲,我甚至还为杂物间取了一个雅号:陋室!
不过,很奇怪的是,等我搬到杂物间以后,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却隔三差五的来我的住所串门儿。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并没有被我的霉运传染!
换了旁人,别说隔三差五的找我串门儿,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都得担心出门会不会被车撞,而他竟丝毫不受影响?
这八字,绝对够硬!
老头姓张,是学生寝室的宿管,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和其他人一样,叫他老张头。
因为整个学校内,就只有老张头一个人敢和我交流,而且不用担心被我的霉运传染。所以,我和老张头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确切的说,应该是忘年交。
老张头今年已经快六十了,据他说,他的孙女儿都有我这般大了。
老张头的存在,仿佛就像是茫茫大海里的一盏灯塔。
因为有他,我终于有了勇气,继续留在了学校。任旁人对我白眼冷对,背后指指点点,我也无所畏惧,有时候,我还会主动去挑衅他们。
一开始,还真就有人偏不信这个邪。可当有一次,一个一米八大个,据说还是校篮球队主力的男生,胖揍了我一顿,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被高空抛物砸进了医院时,所有人都开始怕了。
我就是这么个怪人,不但关心我、爱护我的人要跟着倒霉。欺负我,辱骂我的人,同样也没有好下场!
很快,我就成了学校里的一霸!当然,这所谓的“一霸”,得加一个引号。
不过,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整个学校里,没人敢tm的惹我。而且,我的倒霉还给我带来了另一个好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排队。
因为,一旦当我出现在队伍的最后面时,前面的人,立即就一哄而散了。
我上课不用占座,去图书馆不用抢位置。
唯一麻烦的是,我的衣食方面是个大难题。自从我去食堂吃了两次饭,导致食堂的锅炉发生爆炸之后,食堂的门口便张贴了“王林不得入内”的警示牌。
洗衣服也很困难,因为但凡被我使用过的洗衣机,第二天绝逼不会再转。它们就是这么任性,没钱也tm的任性。
无奈之下,我只能学着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
还好有老张头,他也不去食堂吃饭,不是食堂不卖给他,而是他嫌食堂的饭菜太贵。所以就和我一起搭伙,有时候,他还会帮我洗衣服。
我俩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着,感情倒比爷孙还好。诺大的校园里,我就只有老张头这么一个知心朋友,我在爷爷身上缺失的那份亲情,仿佛一下子就在老张头的身上找到了。
我觉得他一定是上天派来补偿我的,有时候,我甚至真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
老张头有关节炎的老毛病,一到刮风下雨,就痛的不行。为此,我还特意选修了一门中医推拿,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帮他缓解一下疼痛。
而老张头平日里的一些表现,也像极了我爷爷。我爷爷生前时,一有空手里就抱着一本《易经》研究个不停,要么就是《四柱命理》,或者《六壬》之类的玄学书籍。
而老张头似乎也对这方面抱有极大的兴趣,不光喜欢看这些书籍,而且还喜欢在一些黄纸上涂涂画画。画出来的东西却很怪异,跟鬼画符似地,我压根儿就看不懂。
有时候我也会问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老张头总是一本正经跟我说道:“学了好盗墓啊!穷了一辈子了,就指着这个发财呢!”
我自然当他是开玩笑的,盗墓,切,我还摸金校尉呢!《盗墓笔记》看多了吧?
闲暇之余,老张头也会教我一些玄学,还说现在大学生工作也不好找,学得一技傍身,将来才不至于饿死。
我却对此兴趣缺缺,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
不过,老张头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有时候,我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得跟他虚与委蛇。
这一来二去,我竟还真的学会了不少的玄学知识。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上街的时候,学校天桥下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一把拉住了我,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印堂发亮,必定是个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