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个做什么?”钟离异“呸”了一声,“不是喜欢, 只是帮过我忙,有点脸熟而已。”
“原来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钟离异冷冷地说:“可不是吗?”
“她有自己的器,而且关系稳定, 对吧?”
“是啊。”钟离异觉得自己语气怪怪的,“有点隔阂,但是她维持得很好。”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现在提到折流居然会心虚了。
东窗痛心地说:“你居然沦落到了插足……”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
沙漠深处。
白琅观察了一阵,觉得必须进入裂隙才能把尸骨弄出来。
可是步留影懒啊,她让白琅想办法把尸骨捞上来。
“尸骨比这个裂口大。”白琅思索道,“感觉是在掉入裂隙之后,裂隙又合拢了……”
“你可别吓我,这裂隙谁给合上的?”
白琅摇头:“不清楚,下去看看吧。”
步留影只能唉声叹气地理理衣服,准备下去。靥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盏小灯,灯的微光将一道斜影射入裂隙中,步留影直接抓着影子往下走。
“靥深宝贝,你跳下来我接你!”
“么么哒!”
她们俩么来么去,旁若无人地消失在了裂隙里。白琅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穆衍之,于是赶紧也跟着跳下去。
穆衍之拦了她一下:“我走前面吧?”
“没事没事。”
穆衍之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担心:“我怕你掉下去我看不见……”
裂隙坡度接近垂直,偶尔壁上会有凸起的地方可以站立。步留影是把影子当绳子用,一路滑着下去,然后再接靥深。本来白琅还想过御剑,但是四周空间不稳,频频有石块滑落,她这个三流剑法躲不开。
穆衍之先行开路,在壁上留出给她落脚的地方。
“这里要小心。”
白琅往下看了一眼,有很长一段都是平的。
她拿了符纸准备设法突围,但这时候背后的石头一阵松动,猛地将她往外一推,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掉了下去。
穆衍之就在她下面,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
白琅被他肩膀顶到肚子,痛得闷哼一声。这时候再抬头一看,发现上面随着石头稀里哗啦地掉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拔剑出鞘,刺进石壁,往下滑了十几米才停住,另一个人死死抓着他裤腿不放。
“什么情况?”最下面的步留影听见动静,忙问,“咱没减员吧?”
不仅没减,还多出来两个。
白琅挣了一下,想从穆衍之身上下来,看看刚才掉的是两个什么人。
穆衍之调整姿势,把白琅放下来一点:“这里没地方站,你可以踩在我脚上。”
贴脸站着很不舒服,白琅反手抽符,将石壁延伸出去。可是土行真气不能在凶暴的残留气息中凝聚太久,过一会儿又会坍塌。她飞符划出一条临时道路,直接跑到刚才掉人下来的地方。
那两人就是东窗和钟离异。
“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钟离异踢了一脚东窗,根本踢不开,“刚才也是你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非要走这么条地道!放开我!”
“钟离……”白琅说了两个字,路就塌了,她一把抓住钟离异的另一条裤腿,跟东窗面面相觑,“……你是哪位?”
“九谕阁,东窗。”东窗说,“你是?”
“灵虚门,白琅。”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啊?”
东窗见她一脸茫然,没忍住喊道:“钟离异你真的有问题啊???难怪死活不让我来,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钟离异气得想松手跟他同归于尽。
他叫道:“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我他妈裤子都要掉了!”
穆衍之的身影掠过,将白琅从半空中截下,然后几次凌空飞身,落在另一头的石台上。白琅站稳之后,他才回身道:“东窗先生,这次应该不是阁内派人监察我吧?”
“不是,我自己来的。”东窗说。
钟离异又踢了他一脚,传声道:“就说是监察啊,不然我来这儿是干嘛的?”
东窗觉得莫名其妙:“你直接说是因为担心穆衍之犯病才来看看啊?”
“所以说我干嘛要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