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不搭理她,取了东西离开,在门口把东西递给白大褂,想了一会儿扔下一句,“把杜静松开吧,”就转身离开。
杜静感觉到扣住自己的固定带松开,抽出手活动了一下关节,转脸就对上文成月怨毒的眼神,不得不捂着自己还疼的嘴角安慰她,“可能那个文定川给你注射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现在回到帝国这边就好了,以后会治好你的,现在妈妈把椅子给你放平,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文成月根本不领她的情,眼珠子转了一圈,抬起胳膊把自己并在一起被绑住的两手伸到她眼前,“给我解开。”
椅子上的固定带弄不开,这种移动便携的倒是好解开,杜静心疼她浑身是伤,看着又没有糊涂,低头就给她解开固定带,一边解开还一边唠叨,“你好好配合治疗,都会好的,等事情过去了,妈妈带你去首都星那边定居,啊……”
文成月双手一获得自由,反手就掐住杜静的脖子被她拽到眼前,恶狠狠道:“谁稀罕去首都星上学,我说我喜欢了吗?我说了吗?说了吗?”一面歇斯底里的尖叫一面用尽全力掐住杜静。
杜静被她掐的很快就翻了白眼儿,憋的脸色青灰,勉力挣扎着去扒文成月的手,却觉得扣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力大无比,怎么都弄不开。
外面看到动静的封闭作战服闯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掐的昏迷过去。
文成月见他俩进来,随手丢开杜静,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怎么,你们这是肯了吗?”
两个大兵满脸黑线,拖起地上的杜静丢到隔壁文成星那里扣起来,然后把这间屋子的空气净化设备开到最大,理都不理搔首弄姿的文成月,锁上门就离开了。
实验室晚上出了结果,文成月体内被打入了可以标记在细胞线粒体上的一种神经毒素。
这毒素从皮肤表层渗入,逐日加深,到文成月这程度,估计要等她体内的细胞组织液什么的更新换代一遍才有希望摆脱这种毒素的影响,否则就会变成为了欲·望无所不用其极的荡妇。
结果出来之后实验室里的研究员面面相觑,只能说海盗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的多,别的下毒控制人的办法千百种,唯独选了这种不入流的。
白思默默了半天,总结了一句,“大概文成月不是文定川的亲女儿吧……”
殊不知文定川就是随手选了个自己认为的和文成月气质最搭的,亲生女儿嘛,因为男人而受伤,那么以后都把男人当玩物好了,简单直线的不可思议……
不过不论这些人怎么作,跟默海也没关系了,他们会在这个太空站把能分解弄清楚的东西都带走封存,然后将这里汽化成宇宙尘埃。
空间站里不但没有这种分理出的神经毒素的基因样本,也没有能制造解毒剂的材料,只能让文成月自己憋着等代谢,毕竟有点儿那种感觉又不会死人,这边等着排队做检测分析的样本还忙不过来,谁有空理她呢!
没想到疏忽险些成了大事儿,两天之后,杜静出现了同样的神经毒素感染情况,经检测是文成月在殴打她的时候受伤出血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肤造成感染。
这样看来,这种毒素不是药品的一种,而是会传染的活体?
这一发现让默海科学院总部那边又派来了一个专家小组支援,最后从保存达千年之久的母星丧尸病毒菌株中找到了复制代码的同类片段。
简而言之,海盗组织的人利用已经封存的母星地球获得的丧尸病毒样本和可以控制人体内激素和腺体分泌的神经毒素二合一,制造出这种奇葩的血液体液传染,染上就变发·情狂魔的病毒。
三观碎成渣,研究这种东西的目的是什么?能创造什么价值?满足变态的恶趣味吗?
白思跟着队伍呆在这里,每天的日常就是殴打文定川同时刷新三观,同时科研团队的人也越来越烦躁,这种不断攻克难题,结果发现每一个解都特别low的挫败感,简直太打击他们热爱科学的心。
终于总部那边大发慈悲发来两行公文,取样结束,执行销毁计划。
一空间站的人都欢天喜地的,只有文成星一个默默站在姐姐和母亲分别关押的两个窗户前面,脸色阴沉地呆了一天,也没有问任何问题,自己就默默地跟着另外几个被解救隔离待查的昔日被绑架平民一起去了首都星的默海康复机构。
而这个临时空间站,将一次静默的电磁炮齐射后汽化彻底称为宇宙中,空间站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参与者的口中,都不再存在,只剩一个小小的文件芯片和两小箱子各种培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