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一统河谷(1 / 2)

偷天 血红 1745 字 15天前

鬼谷子宛如幽灵一样走到了联军绵延数百里的大营核心处。

这里恰恰好有一个凸出地面数十丈的椭圆形小山包,鬼谷子站在山包上,随意将数百块上品仙石丢在了地上。他轻轻松松的挥动手指在空气中勾勒大量的太古符文,流水一样的符文宛如活物一样钻入了地下,迅速沟通了地下大大小小的灵脉。宛如血管的灵脉开始蠕动扭曲,循着鬼谷子的心意在方圆千里内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威力同样巨大无比的禁空法阵。

“很公平,大家都在地上作战,很公平!”

鬼谷子微微一笑,脚下一朵云彩涌出,托着他飞上了高空。这座禁空法阵由他亲手布置,修为不如他的人在这个法阵笼罩的范围内都无法飞起,但是他自己却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一支黑色的大鸟无声无息的飞了过来,宽达百丈的大鸟背上墨翟盘膝而坐,一张小桌案放在他面前,上面搁着一个小酒壶,两个小酒杯,四碟子冷菜。鬼谷子飘然坐在了墨翟对面,两老乐滋滋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下方盟军大营内即将发生的事情。

大鸟的腹下有几个秘格开启,大概三十多斤勿乞配置的醉龙香飘然洒下,联军大营中那些站在望台箭楼上的哨兵纷纷醉倒,不多时就鼾声如雷。这些醉龙香不足以放翻所有的联军士兵,但是醉倒那些位于高处的哨兵却是绰绰有余。

没有了那些哨兵捣乱,大吴军队悄无声息的逼近了联军大营,一直逼近到了大营的壕沟边。五行绝仙阵中火属修士快步而出,他们祭起了墨翟为他们打造的巴掌大小的红色小风车。就听得‘滴溜溜’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传来,这些风车迎风急速转动着,从风车中喷出了一条条火龙翻滚着向联军大营烧了过去。

这些火可不是世俗间的凡火,而是墨翟精心提炼的地心火,火势炽热粘稠,就好似岩浆一样一旦附着在身上就挥之不去,不将所有的一切都烧成灰烬誓不罢休。绵延百里的火龙自北向南烧去,联军大营内的帐篷纷纷点着,不多时就有数万顶帐篷陷入了火海中。

火属修士一动,木属修士立刻大步跟上,他们祭起了自己的青色小葫芦,一声咒语念出,葫芦口‘呼呼’一声喷出了大片青色狂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力,粘稠的赤色火焰卷起来数百丈高,化为一堵火墙向南方急速烧去。

更吓人的是这青色狂风中飞出了无数碗口粗细丈许长的青色木桩,闪耀着淡淡雷光的木桩被地心火一卷,青色木桩立刻被大火覆盖。伴随着沉闷的破空声,木桩凌空飞掠,乱杂杂的落在了联军大营中。这些木桩看似真正的木头,实则是青木神雷凝聚,一旦落地就是‘嚯啦’一声暴雷响起,方圆十丈内一切都炸成粉碎。

每一根木桩爆开,都有数百团或大或小的火光随着爆炸飞溅四周,点着了更多的帐篷,点着了四周更多的草木。一时间小半个联军大营都陷入了大火中,四处都有联军士兵乱跑乱窜,他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乱杂杂的向没有火的地方冲去。

有随军的祭司从帐篷内冲了出来,这些祭司想要纵身飞起,但是鬼谷子布下的庞大的禁空大阵然给他们根本无法离地半尺。奇异的力量笼罩了方圆千里之地,除非修为比鬼谷子还强,否则没人能够在这个大阵中飞上空中。

祭司们愣住了,但是后方五行绝仙阵中的金属修士已经大步冲了上来。

六千柄月牙飞刀带着凄厉的怪啸声冲天飞起,刀锋旋转一次就是一轮圆月形刀光凌空落下。飞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喷射的刀光越来越多,眨眼的功夫满天都是刀光斩落,‘噗嗤’声不绝于耳,那些呆呆的站在地上还想要腾空飞起的祭司只是眼前一花,大片刀光就斩到了面前。

宛如利刀割草,一片片的联军士兵哭天喊地的被刀光斩杀。刀光只是对着他们的脖子要害而去,黑夜中血柱冲天而起,无数人头被刀光强劲的力量带起飞得老高。每一波刀光都带起了数千个人头,黑漆漆的人头在高空飞舞,那噩梦一样的景象足以让人发狂。

愤怒的咆哮声传来,数百名联军将领终于召集了大群的士兵聚集在一起,这些士卒披挂了铠甲,手持兵器,结成了阵势就要向北方反攻。更有几个头顶七层宝塔的大祭司念诵着咒语,在这些士卒身上加持了防范精神攻击的禁制——这禁制也是这些来自外域天境的人族大祭司所会的不多的几种禁制之一。

但是噩梦来袭,五行绝仙阵中的土属修士大声呐喊着冲突而来,他们一挥手上杏黄色大旗,四周大地轰鸣,浓郁的土属姓灵气在高空凝聚。伴随着联军士兵绝望的惨嚎声,一座座高有数里的大山从高空呼啸落下,大山重量惊人,凡是被砸在下面的士兵全部变成了肉饼。

一座座大山呼啸落下,那些结成了密集的军阵准备反击的士兵成为了最好的目标,每一座大山砸下都会带走数千人的姓命。‘咚咚咚咚’的撞击声宛如轮指弹奏琵琶声一样传来,一座接一座大山密密麻麻的砸在了联军大营中,摧毁了大量的营寨,击杀了无数的士卒。

联军士兵哭天喊地的向南方逃窜,联军高层再也无法控制他们,就连一些国家的君主都将领都丢弃了自己的士卒抢先逃窜。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所有人都无法借助剑光和驾云之术腾空逃窜的噩梦一样的黑夜里,和强大如斯的敌人作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水属修士宛如幽灵一样从浓密的黑雾中涌出,他们手中的小碗倾泻,滚滚黑浪从四面八方覆盖了联军大营。黑水冲刷着联军士兵的身体,冰冷刺骨的水浪带走了他们的精力和勇气。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黑水的渗透力极强,地面在黑水的冲刷下变成了粘稠的泥浆,最终变成了胶水一样的沼泽。

奔走的联军士兵发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向地下陷进去,先是脚脖子,然后是小腿,然后是大腿,然后是腰杆。大批士卒被沼泽所困,他们绝望的尖叫着,苦求自己的同伴将自己拉出这宛如梦魇的所在。但是他们的同伴同样被沼泽吸附,所有人都在努力挣扎,但是越发挣扎越发下沉,就连那些本来可以飞上高空的祭司都哭喊着被沼泽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