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亲王近卫(1 / 2)

偷天 血红 1829 字 15天前

带着大群护卫闯入州牧府侧殿的,是身披黑色斗篷,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的旸丘王。

看到旸丘王的时候,勿乞差点没爆笑出声。也许是上次勿乞从玉鴣的通天塔内,从堂堂通天大祭司的鼻子下面将旸丘王掳走的事情吓住了他,旸丘王身边跟上了数十名强大异常的战士和祭司。

三十名身披黑色重甲的战士,每一套重甲都是一般制式,漆黑的战甲覆盖了全身,形如铜钟的头盔上有两支弯曲的长角,头盔的前方被一张黑漆漆的恶鬼面具覆盖,看上去狰狞无比。战甲厚有半寸,甲胄表面镶嵌着一层致密的黑色龙鳞,鳞甲之间铭刻了复杂的立体符文阵,让这套战甲有着水准以上的防御力。

战甲的肩部、肘部、胸部、膝盖等地方,都用精工手段雕刻出了狰狞扭曲的鬼头图案。这些鬼头不仅仅是装饰品,更有着直接的杀伤力。每一个鬼头的瞳孔里都镶嵌着拇指大小的黑色宝珠,里面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绿火浮荡,这宝珠实则是杀伤力惊人的阴雷,随时可以喷出伤敌。

而这些鬼头张开的大嘴中,两排利齿都是用秘法炼制的灵骨飞刺,只要一发动就能喷出。若是在战斗时忽略了这些鬼头中总数超过一百的灵骨飞刺,那绝对是个致命的错误。

这些战士都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正中用血色丝线绣了一座嶙峋的大山,中间是两个小小的只有绿豆大小的‘旸丘’二字。这披风用人发制成,边缘则是用锤薄的人筋包裹,这同样是一件防御极其强大的法器,对仙人的各种针对魂魄的法术有着极强的抗力。

勿乞的目光在这些战士的腰间扫过,目光不由得一凝。三十名战士腰间的狮蛮带上,都挂着两块玉牌。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玉牌上雕刻了山水云纹,中间同样是‘旸丘’二字。另外一块黑色玉牌则稍微大一些,在九条灵蛇缠绕的云水之间,有一头形如绵羊背生双翼的奇异生灵正在凌风飞舞。

这背生双翼的绵羊是传说中的神物‘雨师’,是一种行云布雨的强大生物,有掌控天象的力量。

在大虞复杂的军制中,在勿乞这种制式的尉、校、将的军衔之上,是复杂、繁复,就连大虞军方重臣都难得分辨清楚的,各种用神兽作为封号的强大将领。神兽封号的将领按照神兽的强弱分为若干等级,‘雨师’这一级别的将领,应该在所有神兽封号将领中算是最低一档的存在。

但是这三十名以雨师为标志的将领,他们的实力起码也和十八品金仙相当!

制式的九品尉官、六品校官、三品将官,他们的实力可能有高有低,但是只有修为达到了一元盘古天,实力足够和金仙抗衡的大将,才有资格得到用神兽赐封的大将封号。

除了这三十名装备极其豪华,修为极其强大的战士,旸丘王的身边还跟着十名身穿黑色麻布长袍,袖子上刺绣了曰轮图案的祭司。其中最弱的一名祭司,他的袖子上都有三枚圆形的曰轮徽章,而最强的那名祭司,他的袖子上赫然是八枚曰轮。

那三十名战士身上的气息宛如刚刚出鞘的宝刀,勿乞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就好似被扑面劈了几刀一样难受。而这十名祭司么,则没有一丝半点的存在感,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十条幽灵,飘飘荡荡的跟着旸丘王走了进来,然后就左右一分,很自然的将整个侧殿控制在了他们手中。

虽然身上没有丝毫气息外泄,但是这些祭司浑浊阴森的眸子却是瞬间扫过了整个侧殿,做好了随时应变的准备。勿乞毫不怀疑他们其实已经准备了数十个极其歹毒的大威力咒语,随时都能发出毁灭面前的一切。

脸色有点发白的旸丘王慢吞吞的向热情迎上来的伯仲孚颔首点了点头,然后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刚刚伯仲孚盘坐的黑玉蒲团上。伯仲孚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几个侍女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送上来了几张蒲团摆放在了旸丘王身前的地板上。

旸丘王看了看站在侧殿正中的勿乞,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面前一个蒲团,淡淡的说道:“海州大司军谭朗?坐!”

勿乞向旸丘王行了一礼,同样盘坐在了蒲团上,腰杆挺得笔直。他双手按在膝盖上,自然而然的有一股威仪风度流露而出。旸丘王上下打量了勿乞一阵,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伯仲孚坐在了另外一张蒲团上,笑着向旸丘王倾斜着身体问道:“王爷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要务?”

旸丘王轻轻的哼了一声,他掏出一份卷轴摊放在地上,一片朦胧的光晕从卷轴上喷出,显示出了大片的山川河岳。手指在这山川河岳上指指点点的讲述了一遍,却是在述说旸丘王最近几个月带着直属他的大军四处征伐,却在万仙盟的仙人手下处处碰壁的事情。

九个月前,旸丘王统帅三十万大军攻打一座由万仙盟修士在某处深渊底部修建的洞府,却被一座形如风车,一旦发动就喷出亿万风刀杀人的大阵弄得灰头灰脸。七个月前,旸丘王领着自己的亲卫追杀一家子散修,眼看就要将那一家三百多口散修斩杀殆尽,却被两个万仙盟的阵法大师利用附近的山川河岳布置了一座大阵,好悬没把旸丘王困在里面。

随后是三个月前,旸丘王麾下一员得力的大将领着三万大军奔袭一个散修世家,结果一不小心误入一座天雷地火大阵,三万大军被烧得干干净净,那大将也被火毒侵入五脏六腑,旸丘王已经派了人将他送回良渚好生休养。但是那火毒入体,就算救治得力,这大将的修为也降低了三成左右,损失不可谓不惨重。